七夕是大头喵 作品

第 37 章 红线(第2页)

 

    庄冬卿掰着指头道“给你准备点控制头晕与上吐下泻的药我看可以,回头我问问赵爷吧。”
 

    既然要防备着太医,毒不能解,每天还要摄入,那体感舒服点也行的。
 

    “吃的你这些日子肯定吃不下了,老实喝粥吧。”
 

    “剩下的嘛,你有什么想让我办的吗”
 

    岑砚好笑“这算是心疼我”
 

    “算是吧,也想出点力”
 

    岑砚“什么都可以吗”
 

    庄冬卿“你说说呢。”
 

    默了片刻,岑砚慢慢道,“倒是有一件,之前一直不好开口,你既然问起,那我就说说。”
 

    “赵爷说,壬族男子有妊,小腹会出现一道红线,是吗”
 

    庄冬卿“对。”
 

    “所以,可以看看那条线吗”
 

    啊
 

    庄冬卿“”
 

    “”
 

    “有,有什么好看的”庄冬卿硬撑着道,但感觉耳朵有点发烫。
 

    岑砚倒是平静,“对突然有了个孩子这种事,挺虚幻的,一直没有实感,外加上我又不会把脉,在村子的时候,摸着你小腹也是平的感觉还挺不真实。”
 

    岑砚其实一直想自己确认下来着。
 

    但之前确实也不好说。
 

    庄冬卿今天都送上门了,高低得讲讲。
 

    庄冬卿“”
 

    讲得很有道理,但是和他不情愿,不冲突。
 

    庄冬卿蓦然道“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岑砚“怀孕,红线”
 

    “不是,上一句。”
 

    岑砚记忆力很好,“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庄冬卿现在可以回答了,一字一句认真道,“不是哦”
 

    “”
 

    懂了,不愿意。
 

    岑砚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可以直接拒绝我。”
 

    庄冬卿低头,揉耳朵,手下是烫的,嘟囔道,“你也可以不提的”
 

    庄冬卿再出来,临近午饭,岑砚也睡着了。
 

    回东厢用了饭,午休过,再没御医上门,岑砚喝了解毒的药。
 

    庄冬卿也去找了一趟赵爷,说了有关治头晕和上吐下泻的药剂想法,得到了赵爷的认可,给岑砚安排上了。
 

    晚间庄冬卿问了问岑砚,柳七亲自过来了一趟,问他要不要去西厢看看。
 

    庄冬卿迟疑“可以去吗”
 

    柳七自然可以,您想来尽管来便是。10”
 

    庄冬卿后知后觉,王府的人似乎不再怀疑自己了,想了下,点头。
 

    直到晚上岑砚才用了点粥,白粥,什么胃口都没有,庄冬卿看过岑砚,顺便陪他用了饭,才走的。
 

    翌日,果如岑砚所料,第二拨太医来了。
 

    庄冬卿睡醒,刚迈出院子,便听到外间吵吵嚷嚷,六福说宫里又来人了。
 

    庄冬卿自知自己不会演戏,这次也没有过去凑热闹。
 

    等人走了,问了两句,照旧是午休后过去看看人,再次用毒,瞧着更虚弱了。
 

    庄冬卿心里不是滋味,但确实不是他能帮上忙的,也不做声,只挑着自己能帮上忙的多少做一些,比如陪着喝喝药,用用饭之类的,岑砚提,他就不会拒绝。
 

    第三天没人来。
 

    第四日又来了一批御医。
 

    第五日陛下久违的临朝,当庭申斥了之前参奏岑砚的大臣们,并言岑砚一心为着大盛,不顾自己的安危护驾,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不容他人诋毁。
 

    给护驾一事定了性,又以心性残忍,府邸连着虐待死了数位下人一事,狠狠斥责了三皇子,罚了他半年俸禄,作为此事的终结。
 

    一时间朝堂上风向逆转,众大臣皆是关心起岑砚的病情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庄冬卿也并不多高兴。
 

    连着数日的用毒,岑砚身上出现了很严重的免疫反应,吃不进东西,上吐下泻不止。
 

    早上庄冬卿便发现了,下午感觉岑砚的体温也有点攀升起来,焦急。
 

    “不能再这样了,他会出事的。”庄冬卿严肃道。
 

    说完这句话,过些时候,庄冬卿便发现岑砚喝水都往吐了。
 

    岑砚让柳七扶着,他跟着。
 

    吐完,岑砚还有心力劝他道“不是让你在外等着跟进来干嘛,脏。”
 

    庄冬卿“”
 

    庄冬卿将手上的干净帕子递给柳七,让柳七服侍岑砚擦脸,换自己扶着人。
 

    “知道了。”
 

    不认可,但语气是轻的,也不同岑砚吵,更多的是无奈。
 

    正焦急,消息便回来了。
 

    得了想要的,岑砚终于同意不再用毒,庄冬卿也终于松了口气。
 

    解毒的草药终于可以大剂量地喝了。
 

    但排异反应却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消下去的,喝药岑砚也吐,没办法,只能等着。
 

    下午岑砚睡了
 

    会儿。
 

    傍晚庄冬卿又去看他,见人一副憔悴的模样,难受,坐床边问他,“值得吗,其实,也就是一句认可。”
 

    问的时候以为岑砚睡着。
 

    孰料人是醒的。
 

    “不止。”
 

    岑砚回道。
 

    “等我好点了再同你慢慢说吧。”
 

    顿了顿,还是多加了句,“是后面很多脏事我也不想沾手了,其实圣上也清楚的,不过是博弈罢了。”
 

    但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啊
 

    这句话庄冬卿死死咬住了,觉得自己没资格说。
 

    作为被庇护的一员,他可是此次事件的受益人。
 

    默了片刻,庄冬卿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难受得睡不着”
 

    岑砚也安静了会儿,吐了口气出来,“我以为我已经装得挺好了。”
 

    庄冬卿也叹了口气。
 

    折腾到晚上,终于能喝进药了,岑砚让庄冬卿回东厢,庄冬卿没走。
 

    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岑砚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倔的,你守着,我也不能好得快一些啊。”
 

    庄冬卿嘴硬“总是有些我能做的事的。”
 

    岑砚都不好意思戳破他,“比如”
 

    室内安静,有好一阵,庄冬卿都没吱声。
 

    岑砚想再度出声劝人回去的时候,庄冬卿先开了口。
 

    极度赧然的小声道,“你现在还想看看他吗”
 

    “什么”
 

    庄冬卿闭目,脖子一片都红透了去,两个字两个字地吐道
 

    “小腹、红线,孩子”
 

    “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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