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姜梦白因为刻意避让，和二爷基本没见面。
 


    他能认出来，可能是因为没有再进新人的原因，对她还有些新鲜度。
 


    听到他叫出名字，静待他继续开口。
 


    一只手忽然抚上她的头。
 


    因为之前每天都要锻炼，她通常不会戴过多的发饰，穿衣也以舒服不碍手碍脚为主。
 


    这几天双腿还有些疼，她出门不会太久，戴了些小巧玲珑的发饰妆点，不至于只有发髻。
 


    抚摸她的头会直接感受她柔软的头发。
 


    姜梦白感觉二爷摸了几把后又开始摸她的耳垂，力度有些大都磨红了。
 


    她有些受不了他未经允许的亲近，磨牙提醒道：“二爷。”
 


    她的语气在他的耳中毫无威胁，像小猫对陌生人的呲牙。
 


    那只手又摸回她的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好软，耳垂也软。在司家吃的不错，长胖了些。就是穿得太素，也不抹头油，你哥哥和你的婢女不会教你吗？”
 


    “教了。”教是一回事，学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她不算说谎。
 


    “算了。礼数学的不错，还以为你那天会尖叫出声或者昏过去，当初教导你的嬷嬷是谁？”
 


    “是严嬷嬷，二爷要找严嬷嬷吗？”她装作疑惑。
 


    他看她一眼，“小姑娘操心这些，向江氏学学。”他捏了捏她的胳膊，“成效不错，还算有毅力。”
 


    姜梦白一时僵硬，“二爷在说什么？”
 


    “不管你以前教唆唐氏江氏做什么，现在把你的心思收住。唐氏已经怀孕，她这胎不能出意外。”他一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想像前几天看到的那样，就摆正自己的位置。”
 


    见她疼的面目狰狞，冷汗直流。他收回手，带着身后的侍从果断离开芙蕖院。
 


    姜梦白揉着下巴，却见江朝靠在东厢门口看她，颦着眉环胸一脸严肃。
 


    刚刚二爷是背对江朝的，遮挡下她看不见姜梦白，但明显能看到二爷对姜梦白动手动脚，说了不少话。
 


    江朝难道误会了。
 


    她佯装无事，向东厢移动。
 


    “不是腿还疼吗？怎么出来了。”
 


    “不出来就看不到这一幕了。青松，我原以为你对二爷避之不及。”
 


    没有说话，姜梦白扶着江朝往她那床榻那走。
 


    “意外而已，二爷让我离唐叶和你远点。”绕过屏风，她开口。
 


    江朝回头观察她的表情，噗嗤一笑，表情放松不少，“我还以为什么事，唐姨娘怀孕了确实应该远离她，不然出事说不定还要怪罪咱们。我倒不用，没有你我在这院子里不知多难熬呢。不过二爷既提起了，你我且先避几天，这个节骨眼还是别多生事端。”
 


    江朝牵着姜梦白的胳膊一同坐到床榻上，曲身拿起她枕边的小青花瓷罐。
 


    沾了些膏体抹在姜梦白的下巴，“二爷真是，一股蛮力不知收敛。”语罢也抹完药膏，“现在不痛了吧。”
 


    姜梦白感觉下巴清清凉凉，薄荷的香气传来，清爽霸道，直冲鼻腔。和江朝身上的药膏味截然不同。
 


    “不痛了，我还以为你那时生气了。”
 


    “我怎会生你的气。我是怕——”江朝突然止声，回身放瓷罐的动作停滞一瞬，马上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