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瓒话锋一转,又道:“但念在你们先前不知内情,暂且饶了你们这一遭。”
冰冷的眸子望向四周,喝道:“每人罚半年例钱,算是给你们长长记性,没有下一次了。”
“多谢二爷大发慈悲,我等谨记。”
逃过一劫的下人们心有余悸,朝着贾瓒屈膝一礼。
见他处理完了这些事,贾母叹了一声,笑道:“还好,总归今儿是没见血。”
方才她也被贾瓒的说法吓了一跳。
这东西二府上上下下大几百号人,有的几代人都在府里讨生活,都赶了出去换一遍,花费且不说,便是新来的人使唤起来,也没旧人顺手不是。
“老太太说笑了”,贾瓒微微一笑。
经过贾母这么一说,堂内沉重的氛围消散了许多。
揉揉太阳穴,她正要说今日就到这,让所有人都回去,余光一瞥,瞧见黛玉探春等人,忽然又想起了南安太妃。
开口吩咐道:“行了,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太婆我与瓒哥儿说说话。”
其余人等纷纷起身告辞。
秦可卿从贾瓒怀里接过惜春,与众人一起离开。
不一会儿,堂内除了贴身服侍的鸳鸯,便只有贾瓒与贾母二人。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荣庆堂清冷了下来。
鸳鸯站在贾母身后,拿着小玉锤轻轻给她敲打着后背。
贾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老太太是想与我说说南安太妃?”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贾母叹息了一声。
想起今日南安太妃那种买东西似的眼神,她面露愤慨之色。
“那婆子也不知是何心思,让元春等几人过来请安也就罢了,非得瞧瞧她们长相,也不知是不是老太婆我多疑,总觉得她好像对几个姑娘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