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上辈子就能看见各种灵异神怪的顾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紧接着就听于凝一本正经继续道：“因为你时运太低了...”
鬼怕阳气重的。
人如果时运低的话自然就能够看见各种平日里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而且我感觉从刚才开始你身上的阴气也变重了。”
顾离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她不在意。
况且从她借尸还魂的那天起原身的气运就一直处在聊胜于无的阶段。
入秋后天气虽凉，但白天的太阳依旧充足。
可此时的顾离却能感受到周围源源不断的阴寒之气。
环顾片场，顾离突然发现比刚才多了许多“人。”
一只只死状各异的游魂正飘荡在人群中。
正在处理刚才威亚意外的杜浮身后的树上正挂着一颗女人的头颅，眼球突出舌头也伸得老长。
还有些穿着其他时代服装的鬼魂也各自穿梭在片场中。
这时，在不远处机位前的一只小鬼好像注意到了顾离的目光。
衣衫褴褛的他拖着残肢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能看见我？”
小鬼好像已经死去有了些年头。
在确认顾离的视线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时，他眼睛里闪过晶亮的光。
“你肯定能看见我！”
语气极为肯定。
小鬼身型枯瘦，像是死在了灾荒的年代。
他咧着嘴凑近顾离，发出了幽怨又惑人的声音：“来吧！来陪我玩！”
见他鬼言鬼语的模样旁边的于凝默默朝远处飘了飘。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惹谁不好惹这尊煞神。
于凝压根不担心这些同类能伤害到顾离，只是替他们默哀。
果不其然，在那小鬼的手还没碰到顾离的胳膊呢就直接被她一巴掌拍飞出去好几米远。
“你姑奶奶我不仅能看见你，还能揍你！”
顾离龇牙一笑站起身又把那吓得目瞪口呆的小鬼拎了回来：“想让我陪你玩？”
呆愣着的小鬼下意识想要点头，但回过神后又猛然摇头。
“想玩什么？是想玩养小鬼呢？还是想玩油炸鬼？”
一听顾离这话那被拎住后勃颈的小鬼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有、有人欺负鬼啦！”
这么一嗓子嚎叫，四面八方的游魂都纷纷朝着顾离这边看来。
“想搬救兵？”
顾离冷笑一声，二话没说掐了指诀就朝着小鬼身上拍了道化鬼符。
“看看是他们先从我手里把你救回去快还是你化成天地间——”
“哦不，化鬼符只会让你消散得连一抹气息都不剩。”
她的语气平和并没有起伏，但却把那小鬼吓得止住了哭嚎。
“你、你这人怎么比鬼还恶？！”
感受着逐渐消散的鬼气那小鬼也不敢再放肆，立马就摆出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死得那么惨，只是太孤单了才会恶作剧的。”
小鬼满脸祈求的模样并没有让顾离心软，她指尖轻轻挥动，将灵气化为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死得惨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