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交趾使者

    “吴王殿下,您这边请。”
 


    陶培轩带头领着路,十分的恭敬。
 


    刚刚还在礼部堂院里,趾高气昂。在朱允熥面前,却十分的恭顺。走路时,都是踮着脚尖,低着脑袋。
 


    朱允熥跟在陶培轩身后,远远的就能听到从礼部堂院里传出来的嘈杂声。
 


    “这是什么声音,出什么事了。”
 


    陶培轩错开一步,“殿下,这些就是从礼部堂院里传出来的声音。这些使者,完全没有规矩,大呼小叫的。臣刚刚已经说过他们了,可没想到他们还是这样。臣这就过去,让他们安静些,免的扰了圣听。”
 


    这儿,陶培轩使了个心眼。
 


    让使者们安静,“免的扰了圣听”。
 


    这话,听着似乎不对,可让旁人挑不出毛病来。
 


    “圣听”两个字,是对着朱允熥说的。
 


    完全表明了,陶培轩对朱允熥的恭敬,有那么一种拍马屁的意思在。
 


    可“圣听”用在朱允熥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朱允熥听了,倒不会说什么。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那就是欺君大罪。
 


    可奉天殿,就在礼部堂院十几步开外。
 


    这么说,陶培轩也可以辩称,这里的“圣”,说的是在奉天殿的朱元璋或者朱标。
 


    朱允熥抬手拦住,“不必了,直接进去吧。”
 


    离门口愈近,声音就愈大。
 


    朱允熥不由得皱了皱眉,陶培轩先一步撞开大门,朝里头看了一眼。看准了李成林的位置,使一个眼色。
 


    “干什么,干什么。刚刚说了,让你们都小点声。吴王到了,速来迎接。”
 


    话音刚落,各国使者们纷纷起身。
 


    “我等见过大明吴王殿下。”
 


    与陶培轩一样,朱允熥的眼睛,也在寻找一个人。只不过,他找的不是李成林。
 


    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人,也正盯着这边看。
 


    “这是黔国公那儿来的?”
 


    交趾使者脸色一变,猛的站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朱允熥。
 


    “吴王殿下,我乃大陈皇帝陛下亲使,并非什么黔国公交趾遣使。此番前来,是意欲与大明修好,两家罢兵,共享和平。”
 


    朱允熥轻轻一笑,坐在一众人的最上面,挑衅般的看一眼交趾来使,“若非黔国公放关,你们进的来?”
 


    “这”交趾使者一口噎住。
 


    确实,若非黔国公沐英放他们进来,他们是到不了应天的。
 


    朱允熥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说道,“既然是黔国公放你进来的,那孤说你是打黔国公那儿来的,有何不妥呢。”
 


    交趾使者涨红了脸,若是点头,那便是承认交趾是大明的一个省。
 


    可若是不点头,朱允熥说的也不错。他们又确实是,被沐英放进来的。
 


    朱允熥拍一下桌子,缓缓站起来,“既然你是来给孤贺寿的,那你是准备了什么贺礼。前些日子,云南的那些土司送来了贺礼,都是云南的一些土产。”
 


    “云南离交趾不远,你们别也是送些土产过来。若是那样,那你们不如都留给黔国公,好好的孝敬孝敬他呢。毕竟,黔国公为你们守土,免遭外敌侵扰,实在是不容易。你们准备些礼物,也是情理之中的。”
 


    着实是不错的。
 


    刚到花园口,王八荣被人拦住。趁着月光,
 


    王八荣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毛镶绕着王八荣走了一圈,就像是拎小鸡子
 


    停的哆嗦。
 


    他知道,锦衣卫不会轻易找他这个地位低贱的太监的。
 


    殿下,臣奉命来,请殿下行个方便。”
 


    大明朝的任何地方,毛镶都是随意进出。
 


    但在面对朱允熥时,毛镶还是要收敛几分
 


    样东西。这东西,非同小可。臣奉命,搜查深宫。”
 


    “丢了什么。”朱允熥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开了身位。
 


    全天下,能使唤毛镶的人,只有三个。朱元
 


    光杯就放在景仁宫中殿内。”
 


    “可是,今日晚膳之后,夜光杯丢了。臣查到
 


    据,毛镶根本不敢来搜他的屋子。
 


    这个夜光杯,朱允熥是知道的。
 


    自从长兄朱雄英死后,马皇后每日以泪洗
 


    了。”毛镶不敢贸然进屋,而是再问一次。
 


    王八荣艰难的抬起头,“放在东边柜子的第二
 


    淡而阴沉的火焰。
 


    外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最前面,朱元璋披着一件外衣,后头跟着吕
 


    “孙儿给皇爷爷请安。”朱允熥行礼。
 


    朱元璋看一眼毛镶,沉着声,“咋回事,大晚
 


    朱允熥嘴巴动了动,“那个太监呢,把他叫来对证一番。”
 


    毛镶摇摇头,“死了,臣刚抓到他时,刚刚招
 


    朱允熥喉咙动了一下,终究没说出什么。
 


    如果真的坐实了,那他就逃不了放纵手下的
 


    了整个天下。”
 


    谁是赵高,谁又是胡亥。
 


    幸,偷取宫中之物。此后,得势的赵高,更是偷了整个天下。”
 


    谁是赵高,谁又是胡亥。
 


    进不去。
 


    而王八荣,正如朱允炆说的那样,可以自由
 


    了。
 


    毛镶慢慢走上去,“殿下,臣告罪。”
 


    接着,毛镶褪去朱允熥的裤子,露出雪白的
 


    冰冷的竹板,打在屁股上。略微有些疼痛,也是完全可以忍受的。
 


    寸步不离。
 


    五年的时间,王八荣对朱允熥,已经是有了
 


    马皇后听了,浅浅的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一针一线,缝的很密。
 


    马皇后微微皱眉,收起刚刚和常氏说话时的笑容,“当真?”
 


    “当真,陛下气的不轻,这儿毛镶正打着三殿
 


    了,手指头也搅在一起。
 


    跟着马皇后,常氏步子越走越快。心里着
 


    马皇后走在最前面,“我来看看,是谁要打我孙子。”
 


    拨开人群,马皇后看到朱允熥光着屁股,一
 


    马皇后发话了,也就没人敢再说话了。
 


    把朱允熥抱起来,一手托着大腿,一手环着
 


    弟多舛,兄当替之。
 


    这是皇太子朱标说的原话,当初晋王朱棡顽皮,错打了师傅。
 


    吕氏低着头,咬咬牙,“臣妾知道了。”
 


    回到坤宁宫,这里亮堂许多。
 


    再去看朱允熥屁股上的伤口时,常氏惊呼一
 


    “母后,毛镶咋能这么狠心。”常氏失声,掩面而泣。
 


    马皇后轻轻摇头,“打,是你父皇下的旨意。
 


    这一回,是他输了。
 


    朱允熥想不到,上次五城兵马司之后,朱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