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水无痕 作品

第 151 章 心里还怪得意的。

 第151章心里还怪得意的。

 姜椿跟宋时桉都是六月的生辰。

 宋时桉是六月十八,姜椿是六月二十八。

 先前宋时桉生辰时,庄氏问他要不要摆酒请客,被宋时桉果断拒绝了,只他们大房凑一起吃了顿饭。

 宋时桉心里想着,等自己当上内阁首辅后,多得是摆酒请客的机会,没必要这时候高调。

 不过姜椿还是提前替他准备了生辰礼物——一盏太阳能台灯。

 为此她没少在钟文谨面前吐槽大周的照明,把甚白蜡、黄蜡以及羊油蜡等蜡烛统统给批判一顿。

 钟文谨总算get到了她的意思,帮她从所谓的番邦商人那里进货了一盏太阳能台灯。

 不过这家伙最近因为扩建酒坊的缘故,手里银钱紧巴,心也就特别黑,一盏台灯收了姜椿足足一百两银子。

 把姜椿心疼坏了,将这生辰礼物拿给宋时桉的时候,愣是将其夸了足足两刻钟才罢休。

 开玩笑,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不好好吹逼嘚瑟一番,岂不白花这银钱了?

 宋时桉感动得不行。

 这台灯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如今倒还罢了,他只是个吏部侍郎,需要带回来处理的文书没多少。

 等自己当上内阁首辅后,不想在宫里过夜的话,就只能将那些紧急的文书带回家料理。

 蜡烛照明能力的确不行,即使多燃几根,长年累月下来,视力也会日渐变差。

 上辈子他人到中年后,眼神便开始不好使了。

 他一感动就抱着姜椿亲个不停,亲着亲着就又亲出来火气,然后就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又是卖惨,求姜椿帮他用嘴巴解决。

 姜椿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念在他生辰的份上,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宋时桉是男子,且二十五岁生辰也不算整寿,庄氏可以糊弄糊弄,但姜椿的生辰就糊弄不得了。

 她是儿媳妇,跟儿子不一样,且今年是她的二十岁整寿,恰好肚子里又怀着身孕,合该好生庆贺一番。

 所以庄氏便自掏腰包,帮她办了个寿宴,给宋家姻亲、新城长公主府以及与姜椿相熟的几位娘子发了请帖,请她们来家里乐呵一日。

 庄氏怕钟文谨心里不平衡,还特意跟她说了一句:“等下个月你生辰的时候,母亲也帮你摆酒。”

 钟文谨连忙摆手:“千万别,我是中元节的生辰,这样的日子哪适合摆酒?犯忌讳。”

 庄氏只听钟文谨说过她是七月的生辰,压根不晓得她竟是中元节出生的,一时间脸上好似开了颜料铺,那叫一个精彩。

 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娶个中元节出生的儿媳妇进门,多少有些不吉利。

 虽然进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庄氏对钟文谨这个农女出身的儿媳妇也算是刮目相看了,最开始的不喜早就退去了七八分。

 姜椿打圆场道:“中元节是祭祀先祖跟亡者的日子,的确不适合摆酒,不过中元节出生的人倒没什么,每年恁

 多婴孩出生,总有人会赶上这日子。

 若以出生日期来评判一个人的话,大年初一出生的人岂不贵不可及?然而不照样有不少平民百姓,甚至仆人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敬献文皇后就是中元节的生辰,不照样当上了皇后,还生下了仁宗皇帝?()?()”

 庄氏等她絮絮叨叨完,这才瞪了她一眼,哼笑道:“我有说什么吗,你就啰里啰嗦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瞧不上老二媳妇似的。()?()”

 她不过是有些惊讶,外加觉得自己提议中元节摆酒这茬有些尴尬而已,怎地到了姜椿嘴里,就成自己嫌弃老二媳妇生辰不好了?

 好吧,她是嫌弃,不光嫌弃钟文谨,她们这俩儿媳妇她都嫌弃。

 但她嫌弃有甚用,俩儿子一个比一个宝贝她们。

 而且这会子她们肚子里都揣上了自己儿子的种,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宝贝都宝贝不过来呢。

 姜椿笑道:“母亲是没什么,我只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免得母亲不甚说出甚不该说的话19♂?♂?19()?()”

 庄氏给气笑了:“真是倒反天罡了,人家都是婆婆敲打儿媳妇,你可倒好,竟然敲打起我这个婆婆来。()?()”

 姜椿笑嘻嘻道:“这还不是母亲您惯得?谁让您素日没架子,又很疼我跟二弟妹,我俩在您面前这才无所顾忌。”

 庄氏冷笑一声:“那你们还是有顾忌吧。”

 姜椿往椅背上一瘫,摆烂道:“晚了,我们已经无所顾忌惯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如果下辈子还能当母亲您的儿媳妇的话,我们一定改。”

 钟文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晓得古人迷信,原本还怕说出自己中元节的生辰后会被庄氏这个婆婆嫌弃,然而经大嫂这一番插科打诨后,婆婆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了……

 大嫂可真是自己的小天使,自己要是没了她,可怎么活?

 庄氏敬谢不敏,拒绝得相当干脆:“不必了,如果我恶贯满盈,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而不是给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当婆婆。”

 话虽如此,“恶贯满盈”的庄氏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姜椿操办起了生辰宴。

 可也是巧了,六月二十七这日,姜河托人传话进来,说她大舅郑艺跟舅母邱氏到了。

 姜椿立时叫人套车,赶回了姜家。

 到姜家后,见着郑艺跟邱氏,她就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舅舅、舅母如今出息了,也不提前写信打个招呼,也不要我派人去接,不声不响地就进京来了。”

 郑艺不愧是能在红叶镇跟红叶县都混得开的,艺高人胆大,从未出过远门的人儿,竟然就这么直接带着娘子勇闯京城。

 郑艺见着外甥女,别提多高兴了,笑呵呵道:“红叶县的码头就有进京的客船,方便得很,没必要劳烦你派人接。”

 邱氏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道:“还不是你舅,生怕你鲲表哥看上的人儿跑了,我还甚都没准备呢,他就把船票给买好了。”

 这话里显然带着怨气。

 姜椿本就不欲掺和郑鲲跟曹婉的事情,所以她假装没听出来,笑着对姜河道:“爹,刘叔呢?让他去买几桶冰回来。

 京城比咱们齐州府热,可别热坏了我舅跟舅母。()?()”

 刘柱正在厢房里归置郑艺跟邱氏带??????()?()”

 说罢,自觉地走向姜椿身后的桂叶,跟她拿银钱。

 姜河忙道:“刘柱,我去给你拿钱,我有钱。()?()”

 姜椿笑道:“爹,你还能比你闺女我更有钱?快别争这个了,我舅跟舅母好不容易进京一趟,我给他们花点钱怎么了?()?()”

 郑艺也没客套,甚至还十分不见外地附和了一句:“就是,我外甥女孝顺下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了?妹夫你别碍事。”

 姜河挠头笑了笑,只得作罢。

 冰买来后,众人这才从通风的廊下转移到东次间里坐下。

 姜椿让桂叶呈上请帖,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儿是我二十岁生辰,我婆婆替我摆酒庆贺,请的都是宋家的姻亲以及与我相熟的娘子,又恰逢你们外甥女婿休沐,男客也请了一些,到时舅舅、舅母跟我爹一块儿过来凑个热闹吧?”

 姜河的请帖,庄氏一早就打发人给送来了。

 郑艺还未说话,邱氏就连忙摆手道:“椿娘你生辰,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我们这样灰头土脸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去了岂不丢人现眼?没得叫人笑话你。”

 姜椿一抬下巴,冷笑道:“笑话我?我看谁敢!”

 姜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笑道:“大哥、大嫂,你们难道还不晓得椿娘的脾性?

 在红叶县的时候她就得了巡海夜叉的诨名,进京后有宋家护着,还给自己认了个长公主干娘,更是无法无天了,连郡主都敢打。

 她说得倒也没错,如今的确没人敢笑话她。”

 郑艺跟邱氏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邱氏,本以为姜椿进京后,住进宋家,只能收敛起以往的脾气,当个乖巧的儿媳妇,免得被宋家扫地出门。

 结果呢?

 人家不但没收敛起以往的脾气,还直接打遍京城无敌手了。

 我滴个乖乖哟,这也忒厉害了吧?!

 郑艺拧眉思索了一番,拍板道:“成,那我们就去凑个热闹。正好我也许久没见外甥女婿了,可得跟他好好亲香亲香。”

 姜椿关切地询问了下留在红叶县的表哥郑鹏、表嫂钱氏以及表侄豆哥儿的情况。

 郑艺跟邱氏也与她说了些老家那边亲戚的情况。

 刘婆子家一切安好,潘杏新收的养子潘念椿乖巧懂事,她们母女俩,尤其是刘婆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疼这个外孙疼到了骨子里。

 姜椿听到“潘念椿”这个名字,心里难免起了些波澜。

 虽然潘杏的确是自己赎出来的,还花了她足足一百两银子。

 但那是看在刘婆子这个孤寡老人的份上,想着好歹有个能替她养老送终的人。

 也

 没指望潘杏能还钱()?(),

 甚至是报恩。

 但潘杏这般念着自己的恩情()?(),

 直接给养子起了个“潘念椿”的大名?()_[(.)]???*?*??()?(),

 还是叫姜椿觉得心里暖暖的。

 说完了刘婆子一家()?(),

 郑艺跟邱氏又说起了王银儿。

 王银儿已经与齐州府知府顾嘉弋过完了大礼,婚期定在了明年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