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四月 作品

第 80 章 老公帮你

她晚上睡觉不老实,抱着的时候她总是手脚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瞎拱,现在还养成了个坏毛病喜欢啃。

前天晚上不知道什回事,她睡着睡着人调换了个方向,还啃了不该啃的地方。

然后,把啃醒了。

真的坏啊。

捞起她就开始折腾。

二天早上太累了,她实在起不来,不知道喊她,让她一下睡过了头,然后东福培训就迟到了。

几天何震朔正在纠正员工迟到的问题,效果不太好,些人总会习惯性的迟到那两分钟。

她当老板的迟到,倒是给树立成了典型。

她不止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的背了量贩的企业理念各种,还当面做了番自我检讨,真正体现了量贩的规章人都不可以违反的坚决性。

当时她检讨完,脸上的臊热半天没能下。

那被人盯着的难堪尴尬,她大概辈子都不会忘记,再想到后面给员工开培训,何震朔可能还要把她拉出来讲一讲......她都想咬舌头。

她心里懊恼得不行,对造成她迟到的始作俑者她自然恼了。

以昨晚她回来,她哄着人玩游戏,拿着几条不常用的领带,就把手脚呈大字的绑在了大床的几根床柱子上。

然后当着面慢吞吞的解扣子,用红纱做裙子,在面前跳舞。

她看着如墨黑眸深暗染红,开始出言哄她,哑着声音各种喊她。

她心里感觉欢愉极了,身子越柔软,难耐了就蹭蹭,感受那一下急促起来的呼吸,身上绷紧的肌肉线条。

她还拿头丝挠。

扫过耳,脖子......

只可惜,个人不怕痒!

她折腾半天,反而把折腾得面不改色,专注的欣赏起她,似乎想看看她还打算怎玩。

实在太可气了,分明平时稍微剐蹭一下她身上软肉,她都反应很大,怎对就没效果了。

她不信邪,打算找个和羽毛一样的东试试,但她翻遍了她的饰品盒子没找到,最后在抽屉里看到一把没拆封用的软毛牙刷。

那是她在乌市商品市场买回来的,当时是想拿回来对比家里百货大楼买的那些,买了好些把,她都拆开用了,不比百货大楼里买的差,甚至更软,不会伤牙周。

她还给家里拿了好些,一把是剩下的,酒红色的牙刷柄,白色的软毛,特别细丝柔软。

她都拿手上了,就想着试试咯。

但不知道是太会隐忍,还是真不怕痒,她拿牙刷挠,只盯着她闷声笑,眼里都是玩味,先前那短暂她热出汗的失控都没了,气定闲的,看得气人。

她不信邪,又趴过啃脖子,咬,吸。

倒是闷哼出了声,只是下一秒,又哑着嗓子充满愉悦的喊道她:

“乖乖,宝贝,老婆,用点儿劲儿。”

“......”

简直气人,她看一眼,不信治不了,于是她又在面前跳起舞来。

学舞的人,很会利用手里头的一切工具,她把酒红色的牙刷当绸子,当玫瑰花含在嘴上,又捏着它轻轻扫过她微微张合的嘴唇,脖颈,锁骨。

然后她便看见眼眸一寸寸的又深了下,眸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转动,她最开始不确定样具体是因看她跳舞的缘故还是别的什。

但当她看着手臂肌肉绷起,试着挣脱领带,她晃动着舞姿,手指捏着牙刷一点点的往锁骨下,停在某处故意在面前猫儿叫了声,克制不住的眼更红了,整个肌肉线条再次鼓了起来,她忽然明白了,的某种爱好。

喜欢她跳舞,更喜欢她捏着东故意勾缠的样子,能让兴奋得血脉贲张。

到底怕玩出问题,她看额上的汗密密一层,眼睛越红,她还是趴过安抚了。

抱过头。

给吃。

亲了。

只是她玩得些累了,没一会儿趴身上睡着了,早上是被咬着耳朵喊醒的。

她脑袋晕乎乎的爬起来,才现她绑了一晚上。

感觉点儿玩大了。

早上给解绑后,她一直跟在屁股后面转悠,怕生气。

不知道到底没真生气,看她靠过由着她。

她追着进厨房,从侧面抱着腰,问是不是生气了。

不说,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把她盯得不自在了,搁下搅面条的筷子贴近她耳边说了句话。

听得她石化在了当场,怔怔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强辩道:“吗?我不知道!”

对上笑眸,她脸胀红得被烤熟了。

笑得更厉害:“可惜我拿不出证据,早上干掉了,不过晚上可以再试试。”

“......”她以说笑的,结果真的又拿了出来。

太羞耻了!

“我,我那个今天点累的,跳不动了,先前我回来练过二十分钟基功了。”黎菁瞄着手里的牙刷,眼闪躲道。

她的生活还是相对自律的,至少跳舞块,不管她多忙,每天总要找个时间段压压腿,练练基功。

不然就前晚那个折腾劲儿,整得她那涨,她昨天哪里能恢复得过来,晚上还跳舞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

“我睡得挺好。”

没让她继续把话讲下,手捏着牙刷,把她衬衫衣领挑得更开了些,细白柔软的毛羽沿着她细锁骨一点点轻轻的扫。

像白羽毛挠在心尖儿上,黎菁身子颤了颤,手臂上的细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她赶紧抓住了手:“老公,痒。”

她没很用力,还是停下了动作,没收回手,细白的毛丝还贴在她锁骨上,酒红色的塑料柄映得她肌肤白到透,看一眼,再抬眸凝向她,“早上不是说了晚上再试试?”

“老婆,你不想吗?昨晚你.....”陆训意指的盯着她视线下移。

“我没。”

黎菁不承认,她紧夹了下腿,又伸手拉了拉搭在们身上的海棠红金丝绒被子往身上裹。

空调一回来就开了,知道她怕冷,们家最近两边窗户都紧闭着,还把金丝绒的厚窗帘给拉了上,屋子里不冷,陆训甚至些热。

她趴坐在身上,自然不会多冷,她样倒显得她心虚胆怯了一样。

她抿抿唇轻轻嗓子,故作镇定的看向:“你还想被绑啊?”

陆训盯着她勾起唇轻笑:“我想看你跳舞,不想被绑。”

“那你是?”

黎菁眼睛觑向摊在面前的一系列东。

“你跳舞不需要一两件工具?”陆训笑凝着她。

打什主意太明显了,不过她昨晚把折腾得那狠,哄一哄不是不行。

黎菁抿了抿唇角,眼睛看着伸手拿起了面前的眼镜。

抽屉里眼镜最多,是昨晚她兴起给戴过的,长方形带金丝边框的款式,男女都可以戴。

她打开盒子,拿起眼镜戴上。镜片昨晚弄花了,早上没清理,上面带着明显的花痕,看人些糊。

至于花些痕......

黎菁脑子里接连闪过一些画面,她耳根隐隐起烫。

“好看吗?”她抬手把散在一侧脸颊的顺耳后,轻抬起下巴作淡定的问道。

陆训收回被她放开的手,捏着牙刷看向她。

她脸偏娇丽的精致,穿着的白衬衫更清妩,时候眼镜戴上,又给她添上几分雅,不是一般好看,至少轻而易举抓住了心视线。

只是副眼镜......她昨晚困顿得眼里直泛水汽,估计模糊了记不太清楚,却印象深刻。

眼眸深谙下来,唇角轻勾起,回道她:“好看。”

嗓音透着分哑,又似含过一把砂砾洒在心上,酥酥的,带着耳朵尖都痒了痒。

黎菁抿着的唇角又上翘起一点弧度。

片刻,她又忍着笑从面前拿过她昨晚用过的大红纱巾,瞥着一眼不眨的视线,她捏着纱巾抬起手指尖轻轻开了一颗衬衫扣子。

扣子沿着扣眼轻轻崩开,陆训静默盯着她,黑眸又凝暗了些。

黎菁像无知无觉,捏着一点衣襟边往边缘带,细白手指尖在上面轻轻刮蹭,微挺胸口红唇一张又问:“还继续吗?”

当然。

陆训毫不犹豫心里回,面上却不显,紧盯着她不动。

不回,不上钩,黎菁脸热着,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昨天晚上那是她实在太恼了,才那大胆的玩儿,今晚莫名些羞耻。

她手指尖顿在那儿犹豫,陆训却不给她迟疑的机会,大掌掌过她腰往身前一带,另一只手按着她后颈轻咬一口她颈边的软肉,含过她耳朵尖低低一声:

“宝贝,老公帮你。”

昨晚被压抑了一夜的男人,今天在办公室里签件研究图纸,眼前都是那副披着红纱的曼妙身子。

次逮住了怎再舍得放过。

宽松的白衬衫怂起一团,大手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那节雪白的颈子,一口一口贪婪的吃,吞咽。

黎菁身体像过电一样控制不住软,她试着往身上缩,躲着。

被察觉,又掰开她捧过她脸颊秘密的吻,带着些微力道的咬着她,让她控制不住的叫出来。

十二月,夜里深,霜雾起来,外面院里的花树上打满了白霜。

空调风吹着的屋子里却暖意融融,暖灯开一盏,灯影照耀间,大床在不停晃动。

暖室氤氲里只听见一声声求饶似的猫儿叫。

还那一声声老公。

床头的玩偶娃娃又被堆叠起来,很快随着大床的晃动被推搡开。

——

黎菁到底她忘记给人解绑付出了一个不的代价。一晚上不停的被捞起,掰开,最后都弯折劈叉了。

幸好她从学跳舞,不然她肯定要被练废了。

唯一庆幸的是时间早,不住疯闹之后还是睡足了七个时,不至于像前天早上那样怎爬不起来,最后迟到。

不过没迟到她不好受,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嗓子疼,肚子更胀,腰酸,还腿麻。

好在二天培训主要讲产品材质,贵的便宜的区别,实用性哪个更高,超性价比怎挑选,些都主要听听就行,不需要跟着喊口号,不算累。

何震朔培训人真的很一套,群大姐的进步十分明显,从原来培训总是迟到,上课回答问题一通瞎回,问材质一通蒙,到现在她们能够分得清,培训室里摆着的产品具体品类,还能说出一些产品里贵的便宜的区别。

学会些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何震朔都把重心放到了教销售技巧,和跟单块儿。

是最难培训的一块儿。

大姐们些年习惯了爱看看爱买买,不买别摸,摸了不买骂不死你的卖法,要让她们改变自己的习惯,认同顾客是上帝的观念,实在是太难。

何震朔培训了两天,就现些大姐表面配合着应嗯嗯,是,实际一个个都敷衍着。

不知不觉她们又和一天刚进到间培训室那会儿一个模样表现了。

一大早上,何震朔口水说干了,下面一个个动作不断,抠手指甲,偷偷说话,背过人翻白眼,除了当初在伊美诗接受过培训的袁,其人没一个在听。

何震朔耐心都些耗尽,给大家十分钟讨论的时间,了走道上抽烟。

大姐们看出,一个个立马松散下来,伸长胳膊伸懒腰的,打哈欠的,还几个偷偷觑她一眼和旁边说起话来:

“诶,你说个何理,卖过几块钱的东了?”

“培训的那些销售技巧是个什东,还迎客语?你好,欢迎光临?”

“哎哟,别扭死了!宁城我就没见哪家卖东的。”

“可不是,你说量贩真开下,不会和供销大楼一样倒闭吧?”

“嘘,黎老板在后面呢。”

黎菁听着她们的话,看一眼手上她写满笔记的子,沉吟一刻,她把子和笔收进包里,出找了何震朔。

“何理,我需要出一趟,请半时假。”

何震朔会儿心情很糟糕,以前在港城不是没碰到过油条,那群人仗着工会撑腰不好管理,但她们只要受到的教训够了,态度好起来,服务块儿完全没问题。不像群大姐什不会,还阳奉阴违,根不听。

何震朔开始怀疑自己些天起早摸黑的折腾值不值得。

听到黎菁的声音,扭头看向她,注意到她背在肩头的包,显然确定好要出了,眉心拢起,捏着烟喊道她:“黎姐。”

声喊明显想说什事,黎菁大概能猜到,她紧了紧捏着包带的手,笑一下,“嗯,怎了?何理你说,”

何震朔看着她脸上的笑,顿一瞬,转开了头:“没什,你要办什事吧,里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好,我很快回来。”

黎菁看一眼,捏着包带转身快步往饭店外面走,一直走到大门口,冷风一吹,她脚步才微微顿下,很快又抬脚下了台阶。

些天陆训那边忙,除了早上开车送她,下午都是叫超子过来接她,知道她最近到处跑,直接让超子跟着她上班了。

今天她没打算各处跑,就让超子供销大楼那边帮她二哥们弄装修了,正好那边缺人手。

不白帮,还要开份工工资的。

来不给工资,老板娘吩咐,超子要帮忙做,多一份工资,超子更乐意了,一大早送完她就了供销大楼那边。

出来没车,等公交车太慢,她赶时间等不了,拦了个的士供销大楼那边。

群大姐的问题不是那好解决,特殊问题特殊对待,光靠培训室里不行,还得带她们亲自体验,对比的体验。

车子停在供销大楼附近,黎菁找了原来给她介绍房子的大妈们,离开的时候她手里拎了一大麻袋旧衣裳,太重了,她实在扛不动,只能拖着麻袋供销大楼那边,想让超子送一趟她。

黎志军对妹妹的大楼很在意,段时间一直领着手底下的人加班加点的干,不过十来天,供销大楼外面变了个模样。

原来灰扑扑掉墙皮的墙重新刷白了,顶上还涂了各色涂料,成了一栋漂亮带着特色的大楼,一片里栋楼最亮眼,远远就能看见。

黎菁站在路口看着,先前在培训室里的那点低沉情绪突然就散了。

就像栋大楼一样,不好只是一时的,培训室那边会好起来,番新面貌。

黎菁鼓励一番自己,想着大楼边多一个人帮忙能够早一天完工,她改变主意没再叫超子。

宁城的士不多,她站牌等了会儿没等到,直接坐的电车回东福。

电车在东福外面一条街停下,黎菁把大麻袋拖下车,抬手看了眼时间,超过和何震朔约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