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竹 作品

第 28 章 驯龙(第2页)

 面对对方的搭话,费利克斯笑容浮于表面,牵起姜月迟的手:“带她四处逛了逛。()?()”

 对方愣了片刻,显然没想到他今天还带了女伴。毕竟上一次自己为了招待这位贵客,亲自在烟雨楼摆台子,叫来的个顶个全是大美女,结果这人目不斜视,只将戏台上那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给看完了。

 最后拍了拍手,称赞一句不错。然后就走了。

 自认为马失前蹄的弄错了他的性取向,想不到是早就往金屋藏了娇。

 只不过这娇好看是好看,但绝对算不上什么罕见的大美人儿,和自己找来的那些没得比。

 或许,其他方面厉害?

 姜月迟自然是不懂他在想什么的,她歪着头,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你好。”

 对方是个玩咖,不懂做生意,但懂结交,情商很高,立马摆出一张笑脸:“你好,我是桑和光。”

 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姜月迟自然也不会隐瞒:“姜月迟,月亮来迟的月迟。”

 “很特别的名字。”对方毫不吝啬的夸奖。

 当然,这份夸奖也全是看在她身边这位男人的份上。

 想不到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居然喜欢这种清纯的乖乖女型?

 看着挺讨喜就是了,不管和谁说话都是一双笑眼,有耐心又温和。

 费利克斯缺的那些特质全在她身上补齐了。

 姜月迟刚要和他道谢,费利克斯眉头微皱,伸手按在她的手臂上:“行了,坐好,别挡到后

 面的人。”()?()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深邃的眼里隐隐带着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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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在心里嘀咕,他这种不顾他人感受的自大狂会在意后排人的视野?()?()

 才不会呢。()?()

 她老实坐好,视线很快就被台上的比赛吸引了注意力。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这种。她属于只知道埋头苦读书的小书呆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平时有时间了就会去图书馆学习。

 她和米兰达最常约的地方也是图书馆。

 如今看到这种比赛,还有些新鲜。

 看的全神贯注。

 费利克斯的目光从拳台移到她身上,带了点散漫的注视,见她看的认真,又有点激动,拳头都捏紧了。

 他觉得好笑。

 蠢货。

 “有看好谁吗,下个注玩玩?”

 “还能下注?”她被他的话吸引。

 “不然你以为哪来的这么多观众,来这儿的都是赌徒。”他递给她一张卡,手往前指了指,“想好了就把他叫过来。”

 姜月迟手里捏着那张卡,没法从厚薄和重量来判断里面有多少钱,但既然是费利克斯给她的,肯定少不到哪里去。

 拳台上的比赛正在白热化阶段,现如今还看不出谁有优势谁有劣势。姜月迟的视线放在红方那个男人身上。

 她对这种比赛是没什么经验啦,之前也没看过。

 但她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反正是费利克斯的钱,输了也不心疼。

 于是她将卡递给负责下注的那个人:“我全押红方。”

 听到她的话,费利克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姜月迟笑容温和,和对方道了声谢之后,又将视线移回拳台上。

 嗯.这个比赛的确有点血腥呢,打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她全神贯注的看起比赛,红方一看年纪就不大,可能二十出头?

 这种比赛带点灰色性质,本来就是地下的。裁判不会因为其中之一爬不起来而宣布比赛暂停。

 姜月迟亲眼看着双方都在毫无保护措施下被揍到鼻青脸肿。

 每一下,她的表情都会狰狞一分,鼻梁骨估计断了,眼眶直接青了,肋骨应该也断了一根吧。

 她闭上眼睛,实在不忍心再看。

 所以同样没有注意到,费利克斯始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看着拳台上的选手,费利克斯看着她。

 她的表情狰狞一分,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直到她闭上眼睛,露出不忍的神情。他的脸色终于也难看到了极致。

 比赛结束,红方赢了。对方躺在地上没再动弹,是用担架抬走的。

 当然,赢的那方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是伤,脸也肿了,但依稀能看出一些原来的样子。

 总归是个帅哥。

 裁判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伸手指了指台下的姜月迟。

 大概是在告诉他,对方压了几千万赌他赢。

 年轻男人

 的目光放在姜月迟身上,片刻后,冲她点了点头,像是致谢?()?()

 或许是在感谢她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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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月迟高兴得不行,去拉费利克斯的手:“我赢了,我赢了!”()?()

 第一次赌就赢了,当然值得高兴了。()?()

 费利克斯却不为所动,本就深邃的眼如今越发让人看不分明,点了根烟起身就走。

 姜月迟不明所以地跟上:“怎么了?”

 他去了洗手间,她也跟了过去。这里连洗手间都是单独的,里面配备了洗手台和休息区。比起洗手间,更像是一个小套房。

 才刚进去,费利克斯就按着姜月迟的肩膀将她压在墙上,语气轻飘飘的问:“喜欢他?”

 姜月迟被他的动作弄懵,这会儿又被他的话给弄懵。

 “啊。喜欢谁?”

 他淡笑:“刚才那个。看人家只穿了条裤子就一直盯着他看?你的眼睛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吗?”

 他声音不大,很是轻缓平缓,但话里句句都是逼问,气势很足,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姜月迟动弹不得,表情无辜:“他是比赛选手,我不看他难道看裁判吗?”

 他点头:“是,台上的选手只有他一个,他自己和自己打。”

 听出了他的话里的阴阳怪气,姜月迟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否认自己的确更关注红方那位选手,但他是自己下注买赢的那一方,所以她才更加关注他。

 就像有人看足球比赛,肯定会更加关注自己更喜欢的那一队。

 “所以你承认你喜欢他了?”他掐着她的下巴,费利克斯是笑着问出来的,但他略微加重的力道让姜月迟明白,他当下的笑绝对不是高兴。

 她在心里叹气,这人可怕的占有欲真是要命。

 她不就是多看了别人一眼。

 “我们过去的时候他的脸就已经肿了,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他冷声呵笑,显然是不信她的鬼话。她的嘴里永远没有一句真话,他说了无数遍,不要指望那些蹩脚的谎言能骗得过他。

 或许是经过了风浪地段,船身微微有些摇晃。据说这船是环岛一圈,次日中午抵达岸边。

 费利克斯早就恢复了平静,此时松开她,靠着洗手台抽烟。

 须臾,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她。

 在远离灯光的位置,背光的他看上去有几分晦暗不明。

 当下表情如何,情绪如何,眼神如何,姜月迟通通看不清,唯独只能听见他稍显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刚才的阴沉怒气悉数散尽。

 “他的胸肌好看吗。”

 “.”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问,姜月迟沉默了很久。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总不能盯着其他地方看吧。

 脸?打的鼻青脸肿,她实在不忍心看。至于下面.那更是不行。

 费利克斯表现的非常大度,从容不迫地解了衬衫袖扣,又单手把玩起那只金属打火机,偶尔燃起的微弱火光是姜月

 迟能看清他的唯一光源,此刻的他神色平常。

 “你要真是喜欢,我索性成全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把他带过来和你上床。”

 他是真的大度还是在阴阳怪气,姜月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指望和他撒谎躲过危机很显然行不通,诚如费利克斯所说,她抽搐一下他就知道她身上哪个洞会流水。简直就是行走的人体测谎仪。

 她主动服软,过去亲他:“我发誓我真的只是看了一眼,谁让他们只穿了裤子。要是有个身材好的美女站在你面前,只穿了裤子你能做到不看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笑,“姜月迟,我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你以为轮得到你?恐怕等你认识我的时候,我的cock早就操出茧了。”

 的确,姜月迟想起他父亲说,他十三岁开始就经常遭受无休止的骚扰示爱。

 其中肯定不缺乏顶级身材的大美女。

 她举起手指发誓,说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她发誓她对那人没有任何遐想,她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而且这种注视很难避免,她没想过拳击比赛会不穿上衣。

 姜月迟抱着他要去亲他,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滚。”

 她不死心地又过去抱他,这次仍旧被推开了,但至少没有语气凶狠的让她滚了。

 她站在那儿,在心里骂了句小心眼。

 然后第三次过去抱他,亲他。

 好在这次费利克斯没有再将她推开,但他也没有给任何反应。

 只是像个源源不断泛着冷气的木头桩子那样似的站在那里。

 他站着不动,不给予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反应。

 姜月迟回忆起他平时是如何亲自己的,又将同样的套路用在他身上。

 双唇柔软地贴在一起,略微被挤压到有些变形。姜月迟踮着脚,轻轻用舌头扫他的牙齿,他没任何反应,单手揣兜,就这么靠着洗手台,懒散站着。

 直到姜月迟小心伸出手,去搂他的腰,手沿着他的腰背轻轻抚摸了几下。

 把他摸爽了他才屈尊降贵的将嘴巴微微张开,姜月迟的舌头终于进去了。

 温热湿润的口腔,她笨拙地学着他从前那样,试图用舌头去舔他的舌头,但舌尖才刚碰到一起,她就吓到微微后退。

 嗯.感觉很奇妙,和费利克斯亲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又试着再次将舌头伸过去,虽然小心翼翼,但比上次熟练许多。

 舌尖快速地在他的舌尖上扫来扫去,最后大口狠狠吸住他的。

 “唔”她实在喘不过气了,只能松开他的舌头,稍微退出来,大口喘气。

 湿吻这么久,彼此就像是在互相交换二氧化碳一样。

 费利克斯冷眼看着她,废物,接个吻就累成这样。

 她换好气,又继续踮脚过来吻他。

 这次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压。

 费利克斯也终于给了点回应,单手按着她的后脑勺。

 那个吻越来越深,他吸着她的舌头,力道比平时更大更重。像是在宣泄报复。

 她的舌尖到舌根都是疼的:“嗯唔.?[(.)]????????()?()”

 她求饶,泪眼汪汪。费利克斯无动于衷,死命吸吮着。她只能将嘴张大,不停地“哈啊,哈啊()?()”

 喘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脚离地,人躺在了一旁的床上。

 这下终于清楚了这里的床是做什么用的了,原来是为了方便别人随时随地来一发。

 姜月迟有些担心,这张床该不会在不久前刚被别人

 但看费利克斯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色来,想必是没有的。

 她又松了口气,虽然他的脸色仍旧难看,但她知道,他的气消了。

 她伸手捏着他垂在胸前的领带,香槟色的。

 这还是她给他系的。歪歪扭扭,不伦不类。

 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她心里把这条香槟色的领带幻想成狗绳,就这么拴住他。

 她只要轻轻扯一扯领带尾端,哪怕一话。

 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只用一根领带就能控制他低头。

 可明明领带是再禁欲不过的东西。

 最初是用来给战士擦拭战刀上的鲜血的,后来就演变成了搭配衬衫的装饰。

 距离喉结那么近。

 费利克斯对穿着没那么挑剔,他衣帽间的领带几乎都是素色的,通常拿到哪条就戴哪条。

 姜月迟最喜欢这条香槟色的,看上去清冷感多了些。

 费利克斯本身就是偏清冷的冰山长相,尤其是那双蓝眼睛。

 和窗外的海面一样,都瞧着深邃莫测。

 她怎么会放着费利克斯不喜欢,而去喜欢别人呢。

 她又不蠢,她又不瞎。

 她是个非常典型的外貌主义,喜欢好看的,喜欢身材好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费利克斯更符合的人了。

 费利克斯将领带从她手中抽走,单手解了,随手扔在了一边。

 姜月迟有些遗憾,刚要开口,他就低下了头。

 然后张嘴,又缓慢合拢,啧啧水声传来。

 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抱着他的头,嗯嗯啊啊的叫。

 “费利.克斯,嗯()?()”

 她伸手抚摸他因为大力吸吮而微微凹陷的双颊。

 好奇问他:“你身上都没有纹身,你不喜欢吗?()?()”

 费利克斯的动作停了,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轻蔑的笑:“怎么,想听我说不喜欢,然后劝我去纹一个?”

 他松开了她,站直身子:“那还真是不凑巧,我没有不喜欢。”

 怀里一下子空了,姜月迟的身体莫名有点空虚。她突然后悔在这种时候问费利克斯这个问题。

 至少得.等他弄完再说。

 好吧,但也没办法反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用纸巾将胸口擦干,“我就是好奇。你既然不讨厌为什么不去纹?”

 他轻飘飘的反问:“